二哥的负伤失利,大哥也乱了军心。
这个时候江峰也扛着一个人跟过来了,他说:“弄死他们,别让他跑了。”
我说:“已经跑了一个了。”
“那这个不能放走。”江峰说完。
大哥就发力了,他又认同捏住蝶舞的剑,抬起四十五码的大脚踹向蝶舞的手腕,蝶舞小胳膊小腿儿哪里经得住这么一脚?直接松手。
而大哥却将软剑拿在了手中:“想看看我的宝剑是否锋利么?”
“嘿嘿,我剑也未尝不利。”江峰说罢,手腕一翻,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一把生锈的铁剑,三两下就把大哥手中的软剑给挑了。
大哥剑脱手,整个人干脆直接站在了原地不动:“我二弟负伤,三弟毙命,我一个人,活着也没啥意思了,你们弄死我吧。”
蝶舞一听,就要动手。
我却拦住了蝶舞:“这位大哥,咱们几个往日无怨近日无仇,你们估计也是被有心人给忽悠了,所以这事儿我们不想追究,你三弟究竟怎么回事我不知道,但是你二弟,我没有下杀手,所以我们未必不能谈。”
“人死了,我还跟你们谈?”他冷哼一声。
江峰似乎get到了我的点儿,说:“如果张家宝藏这事儿,让你参一股呢?有没有的谈?”
大哥沉默了。
我们几个也不急,现在我们三个虽然都消耗了一些元气,但是三打一,这个大胖子是跑不掉的。
好一会儿,他说:“如果真的能让我参一股的话,这事儿咱们就算过去了,我二弟那边儿,我也会劝他的,并且我还要让我二弟跟我一起参一股。”
“成交。”江峰上前,跟大哥的手握到了一起。
我说:“这位大哥,还有个事儿,需要你帮忙。”
正所谓展颜消宿怨,一笑泯恩仇。
同时也让我明白一件事情,亲情有时候并不牢固。
大家话儿说开了,就什么都好说了,他让我有事儿尽管说。
我说:“有些事儿你可能不知道,张家宝藏并不是一个真切的宝藏,它是一种因果,接触了张家宝藏的人必会被因果缠上,所以与其只有我们几个面对这个因果,倒不如我们直接把张家宝藏公开,然后因果的事儿我们不公开,我们几个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,岂不更好?”
大哥能混江湖,也不是个傻逼,他说:“你张口闭口张家宝藏,那你得到神女传授的东西呢?是什么?”
“张家宝藏是钥匙,而我得到的是地图,没有我的图,就算找到张家宝藏也没用。”我说完,自嘲的笑了笑,道:“反正我话说出来了,你信也好,不信也罢,因果的事儿我们不会透露,如果你相信我们,就不要揭穿,因为我们已经决定把张家宝藏的秘密给揭露出来了。”
话说到这儿,我这个逼就装完了。
我扭头就走。
蝶舞是我的人自然跟了上来。
后面的江峰说:“你三弟没死,你去找皮门的人救他吧。”
我们没有跟江峰同一条路返回,因为江峰这孙子刚才背刺我的那下,让我很不爽。
回到老张家的楼下。
蝶舞说:“景清,真的要把秘密公开吗?”
“不公开不行了啊,你看今晚,江峰万一哪天真绷不住了,他保不齐会把我供出来,虽然他不知道我得到了什么,但他肯定会胡编乱造的。”我捏了捏眉心:“你上去?还是回去?”
蝶舞不说话。
我进入江湖也几个月了,形形色色的事儿和人也都见过不少,也懂了不少事儿。
就说:“上去坐坐吧。”
“好。”蝶舞把车往旁边的垃圾箱上一杵,跟着我上了楼。
老张醒了,他坐在客厅喝酒,看到我带着蝶舞回来,他说:“景清,你去哪儿了?”
“约会啊。”蝶舞率先开口。
我暗道了一声聪明,然后说:“路上碰到了几个挂门的人,动了手,还碰到了江峰,这孙子背刺我,他娘的。”
“没受伤吧?”老张关切的问道。
我摇头。
之后我跟蝶舞坐下,跟老张喝起了酒。
看着外面的霓虹灯。
我突然觉得,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,为什么我父母当年要铤而走险去探究昆仑山的秘密?真的如江湖上所传言的那样么?为了一个赌约?
我印象里他们不是那种人。
神女说刘月经知道,赶明儿我得去问问他,因为江峰马上就要动身了,我得赶在他动身之前。
带着无尽的心事,这顿酒我喝了很多,晕晕乎乎的。
我知道是蝶舞把我给扶进了房间。
第二天一早。
我脑袋有些疼,起身上厕所的功夫,我看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。
蝶舞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再看到床上的血迹。
我心里有一丝窃喜,但是又多了一份沉重。
窃喜的是蝶舞之前给我讲的身世是骗我的,沉重的是我要了她,但生怕自己无法尽到责任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蝶舞大大方方的坐起来,伸了个懒腰,风光尽显。
我说:“你之前是骗我的。”
“不然呢?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想看看,你是不是跟别人不太一样,我总觉得你们这些玩蛊术的人心思都不纯,不正常,不过现在看来,你还行。”她哈哈一笑,翻身下床:“你要上厕所是么?你先我先?”
“你先吧。”我转身走到窗口的位置,坐在了椅子上。
好一会儿,蝶舞裹着浴巾出来了,她说:“你不用心事重重的,我不需要你负责,我只是见惯了这种事情,想尝试一下而已。”
“不是那个事儿。”我摇了摇头:“该负责我会负责的,但是我想的是其他事儿。”
“什么事儿?能跟我说说么?”
我扭头,又看到那一抹绯红,说:“神墓中,神女跟我说,刘月经知道我父母死亡的真相,并且他还是那件事儿背后的推手。”
“所以你想去问?”
“想。”
“那就去问啊。”蝶舞瞪着水灵灵的眼睛:“这事儿还要考虑吗?”
我挑了挑眉毛:“如果刘月经真的是那一切的推手,怎么办?我们能干掉他吗?”